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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锁的钥匙

 

一时间整个院子陷入了寂静,大家个个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相信所听到的。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不但送来半边猪和其他许多东西,就连这辆自行车都是作为聘礼带来的?

他们早就听说过,秦淮茹的对象是轧钢厂的医生,薪水甚至比他们全家一年的收入还要高。

难不成他们老秦家祖宗积德了?

那些未婚的女孩则是一片哀鸿,此刻她们已没有比较之心。

因为她们知道这样做除了自找难堪,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

紧接着,林尘转向了花婶:“花婶…”

花婶哈哈一笑,走过去,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红包递上去:“秀琴啊,这是我替林家送上来的聘礼!”

王秀琴仍然因自行车而感到惊讶,一时间不知所措。

“娘…”秦淮茹轻轻地推了推王秀琴。

王秀琴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接过了聘礼。

“淮茹,带林尘和花婶到屋里歇一会儿…”,

花婶挥挥手拒绝:“我就算了,这一路的颠簸都快把我的屁股摇散了…”

王秀琴没有多说什么,让秦淮茹带林尘进入房内。

自已则高兴地为大家分发糖果、瓜子和花生。

屋内已经为空出了空间,显然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

秦淮茹拉着林尘在床边坐下:“林尘,我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你尽管问吧。”林尘点头答应。

秦淮茹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你这一次是不是花了很大的一笔钱…?”

“嗯,还算可以。”林尘轻轻搔头回答。

【确实花费不菲,不过谁能怪我呢,你不值得吗?】

秦淮茹的脸颊泛红,小声说道:“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破费了,我家中还有哥哥弟弟需要照顾,我们也应该为自已未来的生活打算...”

说到最后,秦淮茹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林尘坚定表态:“好的,家里的财务全由你管,我的工资你每个月来领就是!”

【她在为我们长远考虑啊,我的妻子真是太可爱了,真想此刻就吻她。】

秦淮茹抬起头,眼眸含情,几乎能夺人魂魄:“林尘,你会一直对我这样好吗?”

林尘紧紧握住秦淮茹的手,郑重声明:“会的,我发誓…”

时间似乎在此刻凝固,二人的世界中只剩下对方。

秦淮茹的眼神温柔得如同流水,在这一刻,她的内心深处被眼前的男子填得满满当当,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们缓缓接近。

秦淮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柔软又甜蜜的小嘴唇吗?好想现在就把她迎进门。】

【可是还得再等四天,真是让人急得想打自已...】

听着林尘内心丰富的小剧场,正在沉浸其中的秦淮茹差点笑出声。

为了避免自已的笑意泄露,秦淮茹推开了林尘,低垂下了她的头,尽力稳住心情。看到她的反应,林尘的唇角也浮起了浅笑,他心想,今天就算只做到这一步,也算先收个利息。

如果不是有外界的人即将闯入,林尘不会如此轻易放手。毕竟二人尚未正式成为夫妻,让别人见到这样的场面恐怕不太合适。话音未落,几位阿姨端着酒肉就进了屋,而秦正山则带领一行人随后进门。

秦淮茹此时的表情已恢复正常,没有异样。“林尘,这位是我们村的村长,也是我的伯父,秦正龙!”接着,又是一轮的介绍:“这位是我的三叔,秦正风。”

“这是你哥哥..这是大伯家的哥哥..”

秦淮茹一个个介绍着,林尘也逐一寒暄问好。“爹、伯父,林尘是一名医生,请大家多喝一些,不要硬劝他喝酒。”面对秦淮茹的关心,秦正龙笑着数落:“你这个小姑娘,还没有成婚就已经向着夫家了。”

在场的人闻言都不由自主地打趣起秦淮茹来,搞得她满脸绯红,不再与他们争执。“你若是不想喝就别逞能..”秦淮茹转向林尘低声说道。

“我知道,我不会勉强自已。”心里却暗自想着:“即使师傅说得好老婆的话要听、听她的话不会有损失或受骗,但这次怕是老婆你误解了,真正应该关注的是那些亲戚们,从小到大我都浸润在药酒中,虽然说不上饮千杯而不醉,但也应付一二斤绝无问题。” 听罢,秦淮茹的眼眉不由得舒展成了新月形,对他的能力更加放心了。随即带着戏谑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亲戚,轻盈地跑了出去。

当地有个惯例,当未过门的女婿首次登门造访时,会面临一场严苛的“饮酒考核”,主要是为了观察一个人的品质和个性,因为在酒桌上的表现能够映射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格...

其他的未来亲家来访时,往往都伴有几名朋友同行,他们的职责是帮忙挡驾酒宴上的各种挑战。

“你是林尘是吧?快过来坐着,今天的你是中心人物..”秦正龙微笑招手。林尘走向他,顺手发了一圈烟给在座的每个人,然后坐在秦淮茹哥哥秦大壮旁边的位置。

秦正龙已经从秦正山那里听说了这位即将成为自已外甥婿的年轻人有多么出色,因为秦正山已经在村子里自豪地宣扬了好几天。

他举起了酒杯:“林尘啊,从现在开始,你我就是自家人了,客套话我们就免了吧,咱们乡下不像城里那样有诸多礼数与规则,今天我们开心就好,咱们爷孙俩也该交个底。”

半个多时辰后...

“林——林尘!林——林尘!!” 秦正龙满脸通红,口齿含糊不清,不断地叫唤着对方的名字。

“伯父,在这儿呢,我也再敬你一杯..” 林尘带着温暖的笑容回应。再过十分钟..

脸蛋略显红润的秦正山开口:“林尘,如果将来淮茹不乖,你就该罚她,该教训的教训,不用担心面子上的事情!”

“说得对!这女娃就该管教,放任三天不打就会翻天覆地!” 秦大壮在一旁附和着。

但林尘则不同意地表示:“叔,哥哥,我认为女性应当被呵护爱护才是正理。”

“爱惜个屁!不服从命令直接甩两巴掌!” 秦正山固执地说道。对于秦正山和秦大壮的观点,林尘默默给予了同情的眼神,然后摇了摇头:他们俩已经无可救药了。

门外,王秀琴与秦淮茹在择菜时,耳朵紧绷着,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林尘终于把最后一个对象秦大壮给撂倒了。他站起身来,脸上一片绯红,步子似乎都有些踉跄……

察觉到屋内的动静,秦淮茹和王秀琴立刻推门而入。看到林尘摇摇晃晃的样态,还有其他几名显然也已经不胜酒力倒在地上的男人,她们更加急切起来。

“林尘,你不要紧吧?”秦淮茹连忙上前扶住摇摆的林尘,眼神里写满了担心。

“嗯……没事……”林尘笑着回答道。

王秀琴目光扫过地上的白色塑料壶,里面装着的是一小时前从附近小作坊打来的酒——散装,整整五公斤,才刚开坛,就如此不敌。

“这一下,可全灌进去了?”王秀琴瞅了瞅空荡的壶身,再看看地上瘫倒的人群,不自觉地说出心中所想。不到五十分钟,六个壮汉平分,每个人差不多一斤有余。

今天,身为未来女婿的林尘,自然受到了格外的‘照顾’。这让王秀琴既生气又心疼:“淮茹,先扶小林去你的屋里休息,记得给他的杯子里加点水……”

想到自已女儿将被这些大老爷们用这种方式迎接入门,她内心的不悦溢于言表。

听到母亲的话语,秦淮茹应了一声“嗯”,迅速扶起了有些不稳的林尘。“真……真的没问题……”

“我知道你行的,来这边坐坐,先喝点水润润喉吧……”她的声音温和,如轻拂过心灵的微风。

没过多久,秦淮茹捧着一碗温水回来。“来,慢点喝。我已经尝过,不烫。”她说着,语气温柔得就像在照料一个幼小的孩子。

林尘凝视着眼前的秦淮茹,目光中充满了痴迷。

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秦淮茹脸庞泛起了一抹羞涩:“怎么这样盯着我看嘛……”

“因为你很漂亮……”林尘憨厚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了秦淮茹的细手,眼里满是幸福感:“宝贝儿,我真是非常快乐。”

秦淮茹心中小兔子乱跳成一片。虽然在梦中多次听到过这些温柔的耳语,但这次是真实的,在她的耳畔轻轻低吟。

“为何会这样开心?”秦淮茹温柔地追问道。

“因为……我现在可以和自已最爱的人携手步入未来。”随着这句话,淡淡的酒香伴随着清新的烟草味道弥漫开来,但秦淮茹惊奇地发现自已竟然没有觉得不快。相比之下,过去哥哥或父亲醉醺醺的时候带回家的浓厚酒味夹杂着烟臭,有时还要加上一双臭脚的气息,真是让她想要呕吐。

现在,面对着眼前的林尘,秦淮茹的眼神温柔如水,虽感脸颊发热却依然含羞答道:“我也是同样的快乐,因为在未来的路途上,将有一位只对我一人温柔的男子与我相伴。”

她虽未曾 林尘心中的自言自语,但她相信每一句承诺都是出自心底。

接着,林尘用双手轻轻托起秦淮茹的小脸,缓缓倾身……

外间,突然响起王秀琴的声音打断了一切,“淮茹……林尘还好么?花婶催着我们准备动身了……”

这一瞬间,就像被吓着的鹿般敏捷,秦淮茹赶紧松开了林尘,一边迅速整理自已的仪态一边说:“来了来了……”

接着,她带着一丝红晕回望林尘:“你还走得了么?”

“可以……” 林尘应声,试图证明自已的状况,只是当他尝试起身时仍显得些许艰难。

见此情形,秦淮茹顾不上害羞,赶忙又扶助了他:“真的没关系么?”

“我很好,媳妇,一切放心。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就在要迈出脚步之际,秦淮茹再次拉住林尘,挺直了腰杆望着他:“你说的话……一定要记住。你要来娶我的……我是属于你的……”

秦淮茹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刚才自已是怎么了,好像喝多了一样,想到这,她内心不由升起一丝惧意,担忧林尘会不会认为她行为不当、轻浮。

林尘则低着头,轻触秦淮茹的眉心:“即便是天上下刀子,我都会赴约!”

【心里觉得她真是太可爱了,还担心自已是否太唐突了,怕引起她的不快,想不到她比我还紧张..】

【不过,我这位夫人的确不简单,未来的日子不用愁吃穿了。】

秦淮茹脸上飞起两抹红云,用手肘轻捅了林尘一下,语气却带着几分凶巴巴:“如果到时候你敢失约,我……我就跟你一起死了算了!”

话落,不顾一切地转身离开,步伐显得十分凌乱。

林尘深吸了一口气,把桌上温好的解酒汤一饮而尽,感觉到腹中的舒畅,才缓缓走出门外。

...

“师傅啊,他真的喝多了,路上麻烦您照顾点…” 秦淮茹面带忧色地拜托道。

袁师傅语气沉稳回应:“ 请放心,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必定会确保林尘先生安全到家!”

秦淮茹又叮嘱坐在人力车里的林尘几句:“林尘,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提前跟师傅说。”

林尘面带笑容安抚道:“淮茹你放心吧。”

旁边的花婶也是笑眯眯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动身了。”

秦淮茹虽然万分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默默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

王家村与秦家村距离不远,骑行只需不到四十分钟即可到达。

和袁师傅交流了几句之后,两人走至一旁。

林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红封递过去:“花婶,在此先行感谢了,这里是许诺给您的。”

花婶笑容满面:“这都是应该做的,我就收下了,不客气啦。”

“谢谢您!”林尘摇首笑着。

随即,花婶似乎想起了什么:“按照先前约定,等到你们登记完、办婚礼的那一天,我就提前到秦家村去等您,村里那位老眼毒得很,说不定能看出一二来。”

林尘点头笑道:“好的,到时候再详聊。”

轻松拿到二十块的酬劳,花婶的心情如释重负,连步履都有些轻盈了。

打发走花婶后,林尘登上三轮车返回四九城。

待迷迷糊糊回到四合院时,已是下午三点。

支付车费后,林尘径直走入自已的小屋,一头倒在床铺上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时已然是傍晚五点钟左右。

酒精留下的不适已然消散,只是胃部有些空荡。

院子当中摆放着一块块切好的深色木板和白色大理石地砖。

冯开山及其两个 正在忙碌于铺设地面上的木材,见到林尘清醒,他眼睛一亮,提着一板材上前一步接住。

手中这块板材颇为沉重,林尘的特异瞳孔——紫金瞳下,材料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尽显华贵又沉稳。

“林先生,您醒啦?”冯开山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块砂纸。

“剩余的木材还在加工中,大约能供应到今晚,主房屋的地铺设完毕后就会立即上锁。” 冯开山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砂纸在木材表面轻轻磨了几下。

“林先生,请您过目!”冯开山拿起徒弟递来的湿布在木料上擦拭了几下。

一道细腻的金丝显露眼前,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的光芒。

尽管林尘之前已经把所有的木材仔细检查了一遍,但此刻仍点头表示满意,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冯开山补充说明:“为了确保伪装效果,我最内层使用的是大 ,外层则上了两遍防护涂料,这样不仅保持了木材的完整性,也不易受到外界侵害。”

“要恢复木材原始的状态,只需要去除表层的防护涂层,然后轻轻打磨一番就可以了。”

林尘竖起了大拇指:“冯师傅的手艺真不错,如果事先没有了解到具体情况,我也会误以为它们只是一些普通的板材。”

冯开山笑了:“对了,门口的门我也更新过了,原来的锁已经不再适用。本来想着跟你打声招呼,但是担心会给你带来不便,所以就自作主张更换了一个新的。这是新锁的钥匙,林先生外出时请记得从外面上锁。”

“您这样做真是太合适了!”林尘满意地点头回应。

毕竟院内收藏了许多珍贵物品,如果有人偷偷闯入带走一样两样,后果将不堪设想。

新装上的大门采用厚实的松木制成,宽约一拳的距离。

外表覆盖了一层既能防蛀又能防水的桐油,深红色门面显得既简洁大方又结实耐用。

正当他陶醉于这件作品之时,门外传来了几声召唤,正是那位熟悉的花婶在说话。

但这声呼唤并不是冲他而来的,目标人物应该是贾东旭。

林尘的眼珠转了几圈,灵机一动之下迅速从外面锁住了门扉,随后飞快地跑向外面。

“花婶子,您总算到了啊…”贾张氏笑呵呵地说,眼角的余光则不自主地投向身后的那位女子。

那目光似乎带有透视般的效果,试图洞悉她的一切。

“别提了,路途上有事耽搁了一段时间。”花婶摆了摆手,示意不值一提。

接着又催促到:“那东旭呢?快点儿出来跟我们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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