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迅速拉起还在享受糖水甜蜜滋味的符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符玄正沉浸在冰凉甜美的糖水之中,猝不及防之下,娇小的身躯几乎被白穹一把拽离地面,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她惊呼一声,手中的仙人快乐茶险些脱手,两条穿着白丝的小腿在半空中慌乱地踢蹬着。
“停停停!白穹!你想勒死本座吗!?”
符玄惊慌失措地喊叫着,带着一丝奶凶的嗔怒,小脸涨得通红。
白穹此刻却顾不得安抚炸毛的太卜大人,他如同拎硅胶女友一般,连拖带拽地将符玄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两人躲藏在一只巨大的货箱之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外窥探。
映入眼帘的景象,瞬间让白穹瞳孔微缩,心跳加速。
他们苦苦等候的目标,终于出现了——镜流,赫然立于码头中央。
她身姿挺拔如剑,一袭素雅的蓝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娇柔却不失力量感的身形。
黑色的眼罩遮蔽了她的双眼,却丝毫无法掩盖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令人心悸的凌厉剑气。
她手中紧握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剑身流转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散发出丝丝寒意。
而镜流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形态各异的丰饶孽物尸体,腥臭的血液浸染了地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每一具尸体都呈现出惊人的一致性,皆是被一剑斩断,切口平滑如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到了极致。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白穹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镜流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刺骨的剑气,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
在这炎炎夏日之下,感受到这股寒意,白穹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凛然。
就在这时,镜流的耳朵微微一动,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捕捉到了来自货箱方向的窥视。
她缓缓转过头,被黑色眼罩遮蔽的双眼,仿佛拥有穿透一切障碍的力量,目光精准地穿透了货箱,直直地锁定了白穹和符玄藏身之处。
“两位,是为我而来吗?躲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一见了吧。”
镜流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如同寒潭之水,不带一丝波澜,却又蕴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这并非是邀请,而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白穹心中一凛,暗叹镜流的感知力之敏锐,远超想象。
既然已经被发现,再躲藏下去也毫无意义,只会显得畏畏缩缩,落了下乘。
他索性不再藏匿,拉着依旧有些懵然的符玄,从货箱后坦然走了出来。
符玄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嘴里依旧嘟囔着不满:“等等,本座的糖水洒了……还有,衣服都被你拽乱了,真是粗鲁的家伙……”
白穹无奈地松开符玄的手臂,让她整理仪容。
自己则站定身形,面带微笑,对着不远处的镜流,微微拱手,朗声说道:“久仰大名,云上五骁之镜流,斩杀丰饶之民无数,造翼者的羽卫,步离人的父狼,乃至高如山岳的器兽,皆陨落于剑下,威名赫赫,对吧?”
镜流听到白穹略带恭维的话语,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她淡淡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哦?看来你对我的过去倒是颇为了解,不过,那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了,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孽海深重的罪人罢了。”
白穹心中微微一沉,镜流的态度虽然看似平和,但言语间却透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沉重。
“知道自己是罪人就好!”
符玄终于整理好了略微凌乱的衣衫,听到镜流的话,立刻傲娇地冷哼一声。双手叉腰,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仰起头,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现在可是仙舟在册的通缉钦犯,人人得而诛之!我劝你乖乖听我们俩的话,知道了吗?”
虽然符玄身材娇小,但此刻气势十足,昂首挺胸的模样,颇有几分太卜大人的威严和气势。
镜流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符玄带着稚气的指责,她的面向始终对着白穹,语气平静地问道:“不知二位寻我,究竟所为何事?莫非是想将我缉拿归案?”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自嘲意味的弧度,继续说道:“我劝二位,不必白费力气了,我此番前来仙舟,只是为了见几位故人,了却一些尘缘,待一切了结之后,我自会前往神策府,伏罪认罪。”
白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因为长时间蹲守而略显僵硬的身体,他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镜流被眼罩遮蔽的双眼,语气严肃而郑重地说道:“不,你不能去见他们。”
他顿了顿,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此番与罗刹一同来到仙舟,看似是伏罪自首,实则是为了借助‘十王敕令’的力量,潜入幽囚狱,意图直面六将军乃至元帅,秘密谋划,夺取弑杀药师的力量,我说得对吗?”
白穹的话语,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平静的局面,在空气中激荡起阵阵涟漪。
镜流原本平静如水的脸色,终于产生了变化,她那古井无波的面容,如同坚冰般寸寸龟裂,表情中骤然迸射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警惕。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镜流的声音依旧清冷,但语调却明显提高了几分,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为何会知晓这些?此事,我们自认从未向外人透露过分毫!”
白穹正欲开口解释,一旁的符玄却再次抢先一步,她双手叉腰,骄傲地昂起小脑袋,用清脆而稚嫩的声音,掷地有声地说道:“本座乃是罗浮仙舟太卜司,现任太卜符玄!”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身旁的白穹,补充道:“这位,则是来自星穹列车的无名客,白穹。本座曾以穷观阵窥探他的未来,在其中,看到了你的身影……”
符玄的声音微微顿住,似乎在努力回忆着穷观阵中看到的模糊景象,精致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绪。
“在他的那条世界线之中,你最终获得了几乎媲美顶尖令使的权能,比现在强得不止一点半点。”
镜流听到符玄的话,眉梢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动,她略微放缓了语气,轻声说道:“哦?有趣,小姑娘,你且继续说下去。”
“可恶,别以为你是将军大人的老师,就可以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和本座说话!”
符玄不满地嘟起的嘴唇,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悦,小声抱怨着。
“在穷观阵所见的未来中,你似乎是在与某种极其可怕的敌人战斗,仅仅是战斗的余波所化的寒霜,便几乎将整个罗浮仙舟化为死域,生灵涂炭,惨不忍睹。我们虽不知那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可以肯定的是,其威胁程度,远在如今的药师之上,乃是更大的灾难。”
白穹适时地补充道:“若是你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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