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寨的清晨,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悠悠拂过这个贫穷却宁静的渔村。
薄雾如纱,给破旧房屋与泥泞小路笼上一层朦胧。
林耀兴静立村口,目光扫过眼前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三三两两的村民走过,脸上刻着生活的沧桑,眼中却透着坚韧与希望。
林耀冬满怀激动,领着林耀兴和阿强,径首走向村中央的老屋。
这是榻寨族长、自己父亲林德海的住所。
“爸,我回来了!
林耀冬推开斑驳木门,声音难掩兴奋。
屋内,年过半百的林德海坐在竹椅上,手持烟斗,眉头微皱似在思索。
听到儿子声音,他抬眼,目光先落在林耀冬身上,又迅速扫向他身后的林耀兴和阿强,眼神闪过警惕。
“耀冬,你怎么回来了?
这两位是……”
林德海声音低沉,带着族长的威严。
林耀冬快步上前,兴奋道:“爸,这位是林耀兴,在港岛救了我,还帮我还了蛇头的债。这位是他兄弟阿强。
林德海目光立刻落在林耀兴身上,锐利地打量着。
林耀兴感受到审视,心脏一紧,仍礼貌微笑,不卑不亢。
“林先生,多谢你救了犬子。
林德海起身,语气真诚感激,探究的目光却未移开。
林耀兴微微点头,谦逊回应:“族长客气,举手之劳。
林德海示意几人坐下,熟练倒茶,茶香瞬间弥漫屋内。
“林先生,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林德海端起茶杯,紧盯着林耀兴。
林耀兴坦然一笑:“族长好眼力,我从小在港岛长大。
林德海点头,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港岛……你父母是哪里人?
林耀兴一愣,如实说:“我父亲是港岛人,母亲从内陆逃难过去。爷爷在我很小就去世,我对他了解不多。
林德海沉默片刻,突然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林耀兴心中一动,犹豫下坦诚回答:“我父亲叫林国富。
“林国富……”林德海低声重复,眼中闪过震惊,猛地起身,茶杯险些掉落。
“林国富……你是林国富的儿子?”林德海声音颤抖,死死盯着林耀兴。
你爷爷当时离开的时候就说:“以后生了孩子,男的就叫林国富,希望国家富强。
是女孩的话,就叫林茗蔷,希望人民自强不息。
对上了,都对上了。
林德海大笑着说道。
林耀兴被这反应吓一跳,忙点头:“是的,族长,您认识我父亲?
林德海没回答,快步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泛黄老照片,颤抖着递给林耀兴。
“你看看,这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林耀兴双手接过,仔细端详。
照片是一群年轻人的合影,背景是青山绿水,右下角写着“1949年,榻寨留念”。
他目光被照片中央的年轻人吸引,那人眉目清秀,眼神坚毅。
“这……这是我爷爷?
林耀兴声音颤抖,从未见过爷爷照片,可这张脸与记忆中父亲轮廓相似。
林德海点头,感慨道:“没错,这是你爷爷林耀清,我的大伯。
当年内战爆发,他带家人逃去港岛。没想到,他孙子竟回到榻寨。
林耀兴心中一震,大脑瞬间空白,完全没想到自己与榻寨有如此深的渊源。
他紧盯着照片里的爷爷,心中涌起复杂情感。
“族长……您是说,我是榻寨的人?”林耀兴声音沙哑,满眼难以置信。
林德海点头,欣慰道:“没错,你爷爷是我大伯。
当年他离开时,我还是孩子。几十年后,你回来了,这是命运的安排。
林耀兴沉默许久,恳切地说:“族长,您能多讲讲我爷爷的事吗?
我很想了解他。
林德海坐回椅子,目光满是追忆:“你爷爷是塔寨最出色的年轻人,聪明勇敢,大家都敬重他。
内战爆发,局势动荡,他为保护家人去了港岛,再没回来。
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为躲战乱背井离乡,没想到他在港岛安了家。
林耀兴静静听着,心中酸涩。父亲从未提过爷爷的过去,在他记忆里,父亲只是默默为家庭付出的大巴司机。
如今,他终于揭开家族神秘的历史。
“族长,我父亲……他从没说过塔寨。
林耀兴语气带着遗憾。
林德海叹气,无奈又理解:“当年他离开,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回来。
或许他是不想回忆那段艰辛往事,离开家乡总是痛苦的。”
林耀兴沉默片刻,抬头,目光坚定炽热:“族长,我想为塔寨做点事。
爷爷根在这里,我的根也在。我要帮村民改善生活,让塔寨重焕生机。
林德海眼中闪过欣慰,点头道:“好!你有这心,塔寨村民会感激你。塔寨有你,是福气。
接下来几天,林耀兴马不停蹄走遍村子每个角落,与村民亲切交流,了解他们的难处。
塔寨的贫穷让他揪心,可村民眼中的希望也给了他力量。
林耀兴和林德海多次商讨后,决定在塔寨投资建现代化渔业加工厂,引进先进设备技术,把海产品加工成高附加值产品,销往港岛,增加村民收入。
同时计划修水泥路,打通塔寨与外界联系,改善交通。
村民听到计划,脸上露出欣喜笑容。他们知道,这个从港岛归来的年轻人,或许就是改变塔寨命运的希望之光。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让塔寨变好。
林耀兴站在海边,望着大海低声说,仿佛在对天国的爷爷许下庄重承诺。
海风轻拂,带着咸湿气息,温柔抚过他脸庞,似在回应他的誓言,诉说塔寨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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