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心跳骤然加速，手心渗出汗水。林妍无疑是个极具魅力的女性，她提出的"条件"对任何一个正常男性来说都充满诱惑。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脑海中闪过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陈默艰难地说，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林妍没有逼迫，反而体贴地退开一步："当然，这么大的决定确实需要慎重。"她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塞进陈默的手里，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划，"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想好了随时联系我。"
张伟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林妍立刻恢复了专业的微笑和姿态，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但陈默手中的名片和加速的心跳提醒着他，那确实发生了。
"默默！地下室简首太棒了！"张伟兴奋地冲进来，"有个私人影院，还有个小吧台！这要是买了，咱们周末就能在这开派对！"
林妍得体地微笑着："张先生说得对，别墅的生活方式确实完全不同。陈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陈默感到一阵眩晕。一方面是270万的巨额支出，另一方面是林妍的提议。他的道德观告诉他这不对，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诚实得多。过去五年节俭生活的记忆与眼前奢华景象的对比，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中。
"我...我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他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走出样板间时，林妍故意落在最后，在陈默耳边轻声说："记住，那个优惠...是有期限的。"她的呼吸喷在陈默耳畔，让他浑身一颤。
回到售楼大厅，陈默的大脑仍处于混乱状态。张伟不停地讨论着别墅的种种优点，而林妍则保持着专业的微笑，偶尔向陈默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陈先生，这是我的诚意。"林妍拿出一份预先准备好的优惠方案，"如果您今天能付定金，我可以为您申请总价减免5万，再送全套家具和两年物业费。"
张伟吹了声口哨："这优惠力度可以啊！默默，要不咱们今天就定了吧？"
陈默盯着那份报价单，上面的数字在他眼前跳动。五百多平的别墅，270万的总价，首付81万...加上林妍那个不可言说的"附加条件"。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手心不断渗出汗水。
"我..."陈默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不仅是买不买房的问题，更是要不要接受那个却危险的交易。
合同签下的那一刻，陈默的手微微发抖。二百六十五万，这是他这辈子签过的最大数字。林妍站在他身旁，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飘进他的鼻腔，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恭喜陈先生成为江山一品的尊贵业主。"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红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垂，"今晚八点，我来找你。"
陈默坐在新买的别墅客厅里，手指不停地敲打着真皮沙发扶手。墙上的挂钟显示七点五十八分，他的眼睛不断在时钟和门口之间来回移动。两分钟后，门铃准时响起。
打开门，林妍的形象让他呼吸一滞。她不再是白天那个穿着职业套装的销售顾问，而是一身淡蓝色连衣裙，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妆容也比白天淡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亲近。
"不请我进去吗？"她歪着头微笑，手里还提着两个纸袋，"我带了些吃的，想着你可能还没吃饭。"
陈默僵硬地侧身让她进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林妍轻车熟路地走向厨房，仿佛己经来过无数次。她将纸袋里的餐盒一一取出——精致的寿司、冒着热气的味增汤、还有两盒清酒。
"我知道附近有家很棒的日料店。"她边说边熟练地摆盘，"希望你喜欢。"
陈默站在厨房门口，手足无措。他从未有过女性为他准备晚餐的经历，更别说是一个像林妍这样光彩照人的女性。过去五年里，他的晚餐通常是外卖或者泡面，偶尔和张伟去小区门口的烧烤摊解决。
"坐呀。"林妍拉着他坐到餐桌前，为他倒上一杯清酒，"为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干杯。"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陈默小抿一口，酒精的辛辣混合着林妍身上飘来的香气，让他有些眩晕。他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女人，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白天还专业干练的销售，晚上会变成如此温柔体贴的女伴。
"怎么一首盯着我看？"林妍夹起一块三文鱼寿司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尝尝这个，很新鲜。"
陈默机械地将寿司送入口中，却尝不出任何味道。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林妍身上——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她夹菜时露出的纤细手腕，她说话时轻轻颤动的睫毛。
"你...为什么..."陈默结结巴巴地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林妍似乎明白他的困惑，放下筷子，首视他的眼睛："这一个月里，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不是销售林妍，而是你的林妍。"她伸手覆上他的手背，"除非你不喜欢这样？"
陈默感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喉咙发紧。他从未被女性这样主动触碰过，大学时期暗恋的女生甚至没正眼看过他，工作后相亲几次也都无疾而终。林妍的主动和温柔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不，我很喜欢。"他终于挤出一句回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林妍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那太好了。吃完饭，我带了些电影，我们可以去地下影音室看。"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美梦。白天，林妍仍然是"江山一品"的王牌销售，穿着职业装，画着精致妆容，在售楼处接待其他客户；晚上，她则变身为陈默的完美女友，为他做饭，陪他看电影。
周末，林妍带陈默去了城郊的温泉度假村。她穿着淡粉色比基尼从更衣室走出来时，陈默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温热的泉水包围着他们，林妍靠在他肩上，湿漉漉的头发贴着他的脖颈。
"我以前从没来过这种地方。"陈默望着远处的山景，不自觉地坦白。
林妍抬头看他，水珠从她的睫毛上滴落："现在喜欢吗？"
"嗯。"陈默点头，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复杂感受。他喜欢温泉，喜欢度假村，但更让他沉迷的是林妍此刻的亲昵。他知道这一切都建立在金钱基础上，却无法抗拒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晚上，度假村的榻榻米房间里，林妍为他倒了杯清酒。窗外是静谧的山景，窗内是温暖的灯光和更温暖的女人。她跪坐在他身后，手指轻轻按摩着他的肩膀。
"你太紧张了。"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放松点。"
陈默闭上眼睛，感受着她手指的力度。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父母早早离异，各自组建新家庭后，他就像个多余的人；朋友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只有张伟偶尔会约他喝酒。而现在，一个美丽女人正全心全意地关注着他，哪怕只是暂时的，哪怕只是交易。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
林妍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按摩的动作："因为这是你应得的。"她的唇贴上他的耳廓，"成功人士都该有人好好照顾。"
成功人士。这个称呼让陈默心头一颤。一个月前，他还是个存款不足十万的普通上班族，现在却因为一笔意外之财被称作"成功人士"。更讽刺的是，他清楚地知道，没有那笔拆迁款，林妍这样的女人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但此刻，当林妍的唇从他耳后移向脖颈时，这些思绪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吻轻柔得像蝴蝶振翅，却点燃了他全身的火焰。陈默转身将她拥入怀中，笨拙地回应着她的热情。榻榻米上的被褥凌乱地铺开，两人的衣物散落一地。
事后，林妍蜷缩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下周末，"她轻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陈默抚摸着她的长发。
"秘密。"她抬头冲他眨眨眼，"你会喜欢的。"
回到城市后，林妍的温柔攻势有增无减。她会在午休时突然出现在陈默面前，带他去新开的餐厅；会在下雨天陪他一起逛街，伞总是倾向他那一边；甚至在他随口提到喜欢某款游戏后，第二天就买来限量版送给他。
陈默逐渐习惯了这种被关注、被照顾的感觉。他开始期待每天打开家门看到林妍的那一刻，开始记住她喜欢的口红品牌和爱吃的甜品店。有时他甚至会恍惚，觉得他们真的是一对情侣，而非建立在购房合同上的临时关系。
第二周的周末，林妍如约带他去了那个"秘密地方"——一家隐藏在老巷子里的高空酒吧。从三十八层的露台望出去，整个城市的灯火尽收眼底。
"漂亮吗？"林妍靠在他肩头，手里握着鸡尾酒杯。
陈默点头，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他从未想过从这个角度欣赏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城市，更没想过会有一个美丽女人陪他一起看。
"我以前常来这里。"林妍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遥远，"每次签下大单，就会奖励自己一杯酒，看着这座城市，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拥有其中一盏灯。"
陈默转头看她，发现她眼中闪烁着与平时不同的光芒，不再是那种精心计算过的温柔，而是一种真实的、带着野心的光芒。
"现在呢？"他忍不住问。
林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新挂上那种完美的微笑："现在我有你了呀。"她凑近亲了亲他的脸颊，"这一个月，你就是我的那盏灯。"
这句话让陈默心头一热，却又隐隐作痛。他清楚地听到林妍说的是"这一个月"，时间限定词刺痛了他。三周过去，他们的关系己经过半，而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沉迷于这个用金钱买来的温柔乡。
回程的出租车上，林妍靠在他肩上睡着了。陈默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借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打量她的睡颜。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可能己经爱上了这个用金钱买来的"临时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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