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你信不过国家咯？”柳雀儿故作惊讶地歪了歪头。
“我是信不过某些人呐，咒术师的本性就是暴力冷血，道德感淡漠，他们能被社会关系和组织信仰制约，但成仙便是超脱这一切，信念不坚定的那些同志真有可能会暴露出本性的。”
“所以，我们最好的选择是继续在西城市待着？”许潇问道。
“柳雀儿小姐说得好，发挥有主场优势的正义群殴，你们完全可以把西城市布置成你们的主场，然后群殴。”
“可要是真如您所说，各方都会来人，我们的人数就不占优了。”
“呵呵，余长念和应听寒有万夫莫当之勇，她便等于一万个人，沈泽和许潇各有五千人之勇，再加上你们别的师兄姐妹们，便是两万七千零一个人，怎么不算围殴？”
“那零一个人是？”许潇捂嘴笑道。
“你一定要问吗？故意的吧！”柳雀儿忿忿地撂下筷子，毛肚也不香了。
沈泽浅笑着摇摇头，端起酒杯和松伯尊碰了碰：“店长，您作为夜巡的说客已经到了，那十王殿的说客怎么慢这么多？”
“十王殿毕竟和你没那么熟，估计不好选人吧，也不知道最后会让谁来。”松伯尊抿了口小酒，笑着说道，突然打了个寒颤。
一阵冷风吹起客厅的窗帘，夜色中多了几抹银霜，虞玄清秀足轻点在窗檐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跳了进来，蒙着黑布的双眼扫过全场：
“是我。”
4 人偶
锅里的水又加了几次，浮着油沫的浑浊锅底淡得能砸吧出涩味来。
柳雀儿抿了抿筷子，实在是不打算再吃了。
“综上，十王殿致力于现代化改革，各类制度全面向国际大型企业接轨，接纳吸收了许多夜巡的优秀奖惩机制，在你最关心的五险一金和编制方面，我们也......”
“叮，叮。”
柳雀儿托着香腮，拿筷子敲了敲白瓷碗：
“凌晨两点了，你们还要聊的话我带着许潇先去睡咯？”
“抱歉，竹夜给我准备的讲稿太长了。”虞玄清翻了翻还剩下六七页的稿子，无奈地笑了笑：“上面有十王殿的公章，在现在的标准化管理体制下，我一定得把它念完才行。”
“那也可以明天再念吧，沈师兄如果选择十王殿，也肯定和你们的下午茶福利没关系。”柳雀儿打了个哈欠，贫瘠的身板反弓起伸了个懒腰：“我去给你准备房间，今天就到此为止。”
“我有出差补贴，可以去附近订个酒店，就不麻烦了。”
“留下来吧。”许潇微微抬起下巴：“无论是在夜巡还是十王殿，我们可信的人都不多。”
虞玄清一怔，嘴角轻勾：“也好，那便打扰了。”
“这就对啦，再过几天肯定会更热闹，我明天去建材市场买些隔断板，到时候打地铺。”柳雀儿兴冲冲地搓着手手，跑进自己房间去找被褥了。
“不用那么麻烦，把我的房间给她们住就好了。”许潇靠在椅背上，歪了歪头。
......
烛火黯然，林化元抱着折子走过静谧小院，叩了叩紧闭的小楼木门。
“幽大人，各地都有表奏，对您关于幽冥的演讲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已有六十七封折子暗地里送了过来，您现在看吗？”
木门后沉默了几息，才缓缓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
“都有从哪儿送来的？”
“夏国境内一等一的咒术家族共有十七家，十王殿十一封，夜巡六封，余下的都是二流的世家组织和一些散修。”
“十王殿和夜巡，竟也这么快？”
“向往幽冥乃咒术师之常情，我想大多数咒术师都会想明白来支持您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嗯，也是。”门后的声音听起来又疲倦了些许。
“幽大人听起来并不高兴？”
“怎么，我的心情如何你也要过问？林化元，我记得你曾当的是国师，不是太监。”少女的声音多了丝不耐烦：“也不用总拿伺候皇上的法子来伺候我，那些折子你自己看了就是，没什么大事不要烦我。”
“大人是幽仙，尊贵之身岂是皇上能比的，我小心伺候您也是应该的。”林化元抱着折子冲木门躬身。
“......曾几何时，主人与我提起你时，都是说你仙风道骨，颇有大家之风，柔中有傲骨，但为了幽冥，为了成仙，你却变成如今这副狗腿子样子。”
屋内的可人儿叹了口气：
“沈泽作为主人转世，看到曾经仰慕的国师，敬重的师尊如此模样，不知会有多伤心。”
“外人的看法，在仙途之前不值一提。”林化元低着头，恭顺道。
“唉......应听寒回来了吗？”
“还没有，她留在西城市了，要我去召她回来吗？”
“不必了，让她看好沈泽和‘我’，别做多余的事。”
“是。”林化元半跪行礼：“幽大人，这些折子您要不还是看看吧，于大计有益。”
“不看，你退下，之后没有大事不准靠近这里。”
“......是。”
木门外传来三声闷响，林化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
粉发少女穿着单薄的长裙，坐在桌边用手指挽着耳边鬓发，确认再无人打扰后才轻轻打了个响指，熄灭了几盏灯。
屋内的光线暗了，幽款款走向窗边，看着呆呆坐在窗边的高大身影，眼神复杂。
“沈泽......”
床榻上的男人剑眉星目，薄唇殷红，一双墨眸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却是呆呆的。
“到底只是人偶。”幽闭上眼睛，将小手抚摸上男人分明的脸颊，这是她亲手制造出的人偶除了没有意识与本尊没有任何区别。
多亏了从巽那里抢来的香囊，可以查看梦境中由许潇细细品味过的沈泽的详细数据，幽才能顺利把这人偶捏出来。
过去三百年里偶尔苏醒的时候，她也捏过人偶，不过都是以沈珏的外貌为基准。
“其实，仔细看来，主人前世今生长得也挺像的。”幽端着人偶的下巴，嘴角带笑的仔细打量着；“气质曾差了太多，所以觉得不像，如今沈泽觉醒了前世记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了。”
转世，原来还会影响新身体的容貌吗？以前的主人转世总在六岁之间就因怨气郁积暴毙，这还是幽第一次见他长大后的样子。
“体温，气味......”
全都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幽盯着沈泽人偶的脸，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她轻轻解开不久前才亲手为人偶穿上的衬衣扣子，手指划过人偶坚实宽厚的胸膛。
她的粉眸染上迷离，握起人偶的手轻轻放到自己头顶，主动地蹭起来，感受着来自掌心的温暖。
“呜......”
她将人偶推倒，趴在它的身上，一点点仔细地嗅着属于沈泽的气味。
“要不......让应听寒偷一件沈泽的衣服过来吧......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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