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SKP商场内，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映得如同镜面，奢侈品专柜的玻璃橱窗折射出冷冽的光。
季珩珩牵着乔英子的手，径首走向珠宝区的周建国和林丽。
周建国正搂着林丽的腰，指着柜台里一条标价六十八万的翡翠项链对店员吆喝："包起来！"转头看见季珩珩，周建国眯起眼，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哟，这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吗？"
林丽倚在周建国身上，鲜红的指甲划过玻璃柜台，嗤笑道："老公，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对小情侣，非要跟我过不去。"
季珩珩神色淡漠，目光在周建国油腻的胖脸和林丽浓妆艳抹的脸上扫过，如同看两个跳梁小丑。
周建国掏出金卡递给店员，故意提高嗓门："小朋友，姜还是老的辣。
这世界上，有钱不是万能的，得有钱——"周建国竖起两根手指，"又有权。"
周建国凑近一步，嘴里喷出烟酒混杂的浊气："你看，就算你不和解又怎样？
上面一句话，他们还不是得乖乖放人？"
林丽得意地晃了晃手腕上的铐痕："那几个警察怎么把我抓进去的，就怎么客客气气把我送出来。
"林丽突然阴狠地盯着乔英子，"小贱人，咱们走着瞧。"
乔英子手指一颤。季珩珩立即收紧掌心，拇指在乔英子手背安抚地两下。
季珩珩忽然笑了。
那笑容让周建国莫名脊背发凉——少年眉眼清隽，笑意却不达眼底，漆黑瞳孔像淬了冰的刀锋。
"周老板。"季珩珩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不知道你走的是谁的门路，但很快，你的公司..."季珩珩顿了顿，"和你背后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林丽尖声大笑："就凭你？毛都没长齐的小..."
"还有你。"季珩珩目光转向林丽，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好好享受在外面的最后几天。"
周建国脸色骤变，肥厚的手掌"啪"地拍在柜台上："你他妈吓唬谁呢？知道老子在京城认识多少人吗？"
季珩珩己经牵着乔英子转身，闻言回头，轻飘飘扔下一句：
"我爸，季胜利，了解一下。"
周建国如遭雷击，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
等周建国回过神，季珩珩和乔英子的身影早己消失在香奈儿专柜的转角。
"季...季胜利？
"周建国哆嗦着摸出手机，拨通某个号码：表哥！你帮我查个人！就那个新上任的..."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摔碎的声响。紧接着是压抑的怒吼："你他妈惹谁不好惹季家？
人家季珩珩姥爷是开国将军！他爹现在管的就是城市建设审批！"
我现在和季胜利正在竞争下任市长的关键时期，你现在给我惹季家干嘛。”
周建国腿一软，差点跪在珠宝柜台前。
Dior专柜里，乔英子正拿着一条星空蓝连衣裙比划，突然被身后人拥住。
季珩珩下巴抵在乔英子发顶，声音闷闷的："喜欢咱们就都买了。"
"这条裙子要两万八！"乔英子瞪大眼睛，"而且我衣柜..."
"生日快乐。
"季珩珩打断乔英子，变魔术般拿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
盒子里躺着一条梵克雅宝的星河项链，钻石在灯光下流转着银河般的光晕。
乔英子倒吸一口气——这是她上个月随口提过的限量款。
季珩珩亲手为乔英子戴上项链，指尖不经意擦过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季珩珩在乔英子耳边低语："还有最后一个礼物。"
当看到乐高专卖店陈列的"宇宙之心"套装时，乔英子眼眶瞬间红了。
这是全球限量版的航天主题乐高，售价68888，乔英子惦记了整整一年。
"你怎么知道..."
季珩珩低头吻了吻乔英子发丝："你微博点赞过。"
回程的车上，季珩珩手机震动。
刘峥发来一份标红文件：《鸿远地产偷税漏税及违规用地证据链》。
季珩珩单手回复：今天晚上让舆论发酵，明天开始正式开始做空鸿远地产。
后视镜里，季珩珩的眼神锋利如刃，散发出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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