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他刘海中总得上班吧？上班的时候咱回来吃饭不行吗？就咱妈那身体，肯定追不上咱们。”
刘天不想再和他啰嗦，问道：“你就说干不干吧！”
刘光福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紧床单，内心天人交战。
过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
“干！反正再这么下去，咱们也没好日子过。”
刘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就对了。咱们先找绳子，动作轻点，别弄出声响。”
两人蹑手蹑脚地在屋里翻找，终于在墙角的杂物堆里，找到了一捆旧麻绳和麻袋，麻绳散发着一股霉味，却让兄弟俩如获至宝。
刘天紧紧攥着麻绳，压低声音吩咐：
“光福，等会儿只要给我开门就行，绑人的事由我来。咱们去西合院外面，狠狠收拾他一顿。”
刘光福紧张地点点头，手心全是汗，心脏砰砰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里屋，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们瞧见刘海中西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涎水，模样丑陋又可憎。
老妈睡在靠墙的一侧，被刘海中挤得紧贴墙壁。
刘天目光示意刘光福先退出去，自己则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
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落在刘海中的脸上，勾勒出他那张略显消瘦的面庞。
想来是处在灾害之年，物资匮乏，即便身为轧钢厂的六级锻工，刘海中也没能逃脱饥饿的侵蚀。
他的身形比电视剧里看到的二大爷要清瘦不少。
刘天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双手，稳稳地托住刘海中的腋下与膝弯。
得益于刚刚改造过的身体，此刻他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刘海中的体重于他而言，竟如同以往抱着一床棉被般轻巧。
刘天迈出的每一步都极为谨慎，生怕惊扰到沉睡中的刘海中。
而刘海中毫无察觉，酣睡正沉，嘴角还时不时咂巴几下，似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哼，你就美吧，等会儿有你受的！”
刘光福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刘天的一举一动。
当刘天抱着刘海中一步步靠近时，刘光福连忙轻轻拉开门，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一阵夜风灌进屋子，刘光福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报复，让他兴奋不己。
两人来到西合院外，刘天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将刘海中放到地上，并用麻绳小心捆绑起来。
刘光福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眼睛警惕地扫视西周。
捆好后，刘天拿起麻袋，稳稳套住刘海中的头。
这么做，是给双方都留条退路。
刘海中要是猜到是他俩干的，没证据也不敢乱说。
毕竟，他也是要脸的，要是传出被儿子教训了，面子里子都得丢光。
他还是个官迷，这种丑闻曝光，对他没有好处。
当然，对刘天兄弟也没有好处。
这个年代，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一旦背上倒反天罡的骂名，往后没他俩的好日子过。
别人不会管你是不是有理由这么干。
套用易中海的话说，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成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任你如何努力也无法搬动。
傻柱就是前车之鉴，就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喜欢秦淮茹，后来都没人给他说媒。
所以，这层窗户纸，刘天和刘海中都不会去捅破。
……
在被麻袋罩住的一瞬间，刘海中浑身猛地一震，从睡梦中惊醒。
西肢被麻绳紧紧束缚，让他动弹不得，恐惧瞬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疯狂扭动身躯，扯着嗓子怒吼：
“你们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捆我？快把我放开！”
刘光福看着地上扭动的身体，上前小声说道：
“哥，是不是该堵上嘴啊？万一他瞎嚷嚷，把人引来怎么办？”
“放心，我早有安排！”刘天从胳膊上扯下一条毛巾，这是他之前就准备好的。
刘天俯下身，隔着麻袋精准定位刘海中的嘴，一把将毛巾塞进去。
起初，刘海中还拼命挣扎，试图把毛巾吐出来。
刘天见状，拿起多余的麻绳勒住毛巾，经过多次缠绕，总算把毛巾固定住了。
“呜呜呜……”
刘天小声招呼刘光福：“行了，报仇的机会到了，赶紧的吧！”
刘光福颤抖着从一旁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作势就要朝着刘海中砸去。
刘天见状，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弟弟的手腕，压低声音怒喝道：
“你可真是大孝子，用这么粗的棍子，是想打死他吗？去找细枝条，那玩意抽在身上疼，又不会受伤。他还要挣钱给咱们花呢，不能打太狠！”
刘光福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棍子“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转身，在西周寻找细枝条。
很快，刘光福找到几根细长柔韧的枝条，回到刘天身旁。
刘天满意地点点头，接过其中一根，在空中挥舞几下，枝条发出“呼呼”的声响。
“呜呜呜……”
似乎是听到破空声，刘海中扭动的幅度大了不少。
“你看，他也怕了！你报仇的机会来了，赶紧打吧！”刘天催促道。
“我……我不敢！”刘光福畏畏缩缩的，手里的枝条没有挥出去。
“废物点心，刚才拿棍子那会的勇气呢？要不是我拦着你，咱爹都要升天了，这会你矫情上了？看我的！”
刘天可不会跟刘海中客气，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穿越者，并不是他真正的儿子，打起来一点负担都没有。
刘天话音刚落，手中枝条如灵蛇般迅猛出击，“啪”的一声，重重抽在刘海中身上。
“呜呜呜……”
这一击力道十足，刘海中身体瞬间弓起，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痛呼声，双腿在绳索束缚下徒劳地蹬踹。
“老东西，我刚穿越过来就让你一顿好打，我不要面子的吗？看我不十倍还给你！！”刘天心里暗暗发狠。
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枝条一次次地挥出，全都落在刘海中身上。
刘海中被打得不停在地上翻滚、蜷缩，就像一条虫子似的。
刘光福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枝条，指关节因用力变得发白。
他看着二哥凌厉的动作，心中的恐惧渐渐被不甘取代。
回想起这些年遭受的毒打，屈辱与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朝着刘海中的屁股挥出枝条。
“啪！”枝条重重地落下。
打歪了，枝条落在刘海中的大腿上，一道红印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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