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秩序宝宝在吗？想人家了吗？我……”
繁春这次回来的很早的，她这次没有去深渊，最近深渊处于静眠期，她没必要像平时一样那么频繁的回去。
她去了魔族的三不管地带搞了点小东西回来。
“哎呀！好多人啊。”
繁春一愣，家里今天好热闹，那个穿袍子的是谁？怎么进来的？
“您好，繁春阁下。”
衰老起身行礼。
“我是衰老，应您的要求来应聘秩序魔女的老师一职，她很满意我，我认为我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啊！原来是您啊，我们坐下来聊吧。”
繁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所以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烈夏拉着要和衰老聊天的繁春到一边讲悄悄话。
“这家伙是偷渡进来的啊？你不知道她要来？”
“我也不知道啊！”
“你是主人，你不知道？”
“会不会是愚宝宝让她进来的？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淡定？”
“你觉得可能吗？我还以为她是你放进来的呢！”
衰老稳稳的端坐在那儿，也不着急。
“我还以为您对秩序不感兴趣呢，对了，您是怎么进来的？看来我的布置有缺陷？”
一句衰老想听的都没有。
衰老沉默了一会，她是要嘴硬呢？还是转移话题呢？还是实话实说呢？
“我们先来谈谈孩子的问题吧。”
繁春也大概猜到了衰老的的确确是用的不规矩的办法进来的，也没有多计较。
“好的，您是己经和秩序沟通过了吗？”
繁春大概看了几眼桌上的纸张上所写的内容。
魔法理论吗？
上面的东西繁春当然不能看懂，她又不是专门学魔法理论的。
但她有一点基础，还是能看得出这些东西的厉害来。
“没错，她相当有天赋，除了一些实用性魔法之外，我还希望她可以和我学习一些阵法和理论。”
实用性魔法和魔法理论学是相辅相成的，这点在总体魔法天赋比较低的人类身上体现的十分明显。
只是天生擅长魔法的魔女们不需要什么理论，只需要按照前辈运行魔力的方法同样复刻一遍就可以轻松学会，所以会在魔法理论上下功夫的魔女并不多。
“这个只要秩序宝宝自己愿意，那我没没意见。”
虽然繁春早就开始己经开始物色新的老师了，不过这并不碍着繁春依旧认可衰老的能力，这种情况下哪怕她不觉得魔法理论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学的，也不会去质疑对方的教学课程。
“那之后我会在您和愚阁下的领地外建立一个新的领地。”
繁春皱眉，她或者说是大部分魔女都不会喜欢在距离比较近的情况下有太多魔女。
一个就够了，灾祸成年之后就会到爱原本的领地常住，再加上一个衰老的话这片森林就有五位魔女了。
要知道就连烈夏这个和她关系很好的魔女都没住过来。
这里面当然有烈夏有自己领地不愿意搬家的原因，但是也说明了不管关系多好，大部分魔女还是比较少扎堆的。
“这……”
衰老看的出繁春的顾虑，她又接上一句。
“我快死了。”
繁春的道德感在魔女中算是比较高的，她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没关系，您有话首说就是。
当然，在此之前请您先听我说的什么。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寿命己经要走到尽头了，大概还有二百年左右，我就会回归自然。有水吗？”
衰老的体质介于人类和魔女之间，她比较需要补充一些必要的物质，水、睡眠以及更多的食物。
繁春控制着角落里盆栽里的植物泡了一壶茶。
“谢谢。”
衰老抿了一口茶，很香，看起来像是自制的。
这是一壶花茶，这些花茶都是秩序闲来无事自己做着玩的，处理药材时顺手就能做上一大包。
繁春和愚都不太需要喝水，最后基本都进了秩序自己或者灾祸的肚子里。
“我打算接下来的百年专心的教导秩序一个人，我希望她可以继承我所有的衣钵。”
衰老早就放弃找一个能和自己一样天赋异禀的天才继承自己了，这样的人千百年可能会诞生无数个，但自己想要碰上却极难。
她这数百年之间教导的孩子其实也都相当不错了，她都为她们骄傲。
她本来都打算退休了，顶多顺手教一些罢了。
可秩序不一样啊。
她太像自己小时候了。
但比自己幼时更加优秀。
她从小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因为那些同龄的孩子根本看不懂自己随便写下的公式，而大人们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自己。
她不在乎这些，她只想在自己寻求的道路上走到黑，这让她得罪了很多人。
她也是有朋友的。
不知道是不是混血魔女之间有独特的吸引力，她年轻时……
啊，老了就是喜欢回忆往昔。
衰老抚摸了一下绣在袍子上宝石。
秩序在有着十分超神的天赋的同时，还谦逊温和，她也很乐意听取别人的意见，会很认真的倾听那些蠢货一样的废话。
繁春认真思考，如果衰老真活不久了的话，那她其实也没那么反感了，二百多年听起来长，但对于魔女来说也就那样。
至于别的问题，繁春不会代替秩序做选择，秩序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因为她很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在这种不事关性命的学习路径上，繁春是支持让秩序自己来做选择。
“我的话，只要秩序宝宝愿意，那我没什么问题。”
衰老点头，只要大人这里不阻止她，那她从之前和秩序的沟通上来看，秩序是乐意学习她的这些东西的。
“需要一些正式一点的仪式吗？”
秩序既然是她看上的继承自己衣钵的继承人，衰老当然希望搞一个正式的拜师仪式，就是不知道魔女这边有没有类似的传统。
“没问题！”
繁春也觉得这样不错，毕竟看这些纸上写的东西吧。
她认识秩序的笔迹，秩序写这些的时候明显很激动很兴奋，好几下都戳破了纸。
既然秩序喜欢，那八成不会拒绝衰老，好好庆祝一下秩序找到了个好老师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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