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满意地吸了口烟,开始回忆前一晚的情境,“这事要从你们几个醉得一塌糊涂说起……各自回到家中,贾东旭醒来了。”
阎埠贵用了“醒来”这个词,似乎暗指贾东旭有意避开他们,“我当时正准备睡,却被叫醒。”他在老易家,面对贾东旭与王招弟坦白过错,并感谢老易为他的婚礼做准备,贾张氏提议当即让贾东旭叩拜老易为干爹。
“就这些?”林尘疑惑问道。
阎埠贵摊开手,“没错,你希望再多些什么?” 林尘叹了口气,“我是在感慨错过了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居然没几个在场见证的。”阎埠贵则笑道:“在我看来,你就喜欢热闹不怕事大,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的小伎俩了。”
林尘没多做解释,只是锁上了院门,“林尘,难道你不准备办个婚宴吗?”阎埠贵迫不及待地问道。
林尘早已猜透了他的想法,轻巧地耸了耸肩,“我们不是昨天都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吗?”他回答,而阎埠贵仍旧不死心,“至少得贴对联写福字,佩戴红绸带对吧?”
林尘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三爷您这么说,那行吧,一包大前门,你全权替我解决。”
阎埠贵那狡黠的小眼睛亮了起来:“妥了,你就放心等着吧,最多一刻钟,事儿准成。”
“不过红纸和红花的钱……”
林尘从口袋里摸出两毛钱:“够不够?”
阎埠贵连忙应声:“足够了足够了,我这就让我家老大连夜去买。”这点儿钱不止够用了,还能剩下不少。
说到阎埠贵这人,确实精明过人,但并不为非作歹。林尘觉得适当施以小恩惠,与之保持良好关系也未尝不可。
林尘悠然自得地走到贾东旭家门口时,王招弟正低头默默地做着手里的活。看见林尘,她的眼中划过一抹愁容。
林尘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迈步更快了一些。
进屋后,见到易中海和贾张氏正盘膝坐在炕上,贾东旭则躺在床上,一脸痛苦地抽冷气。那个叫傻柱的人已经不在了。
见林尘进门,贾张氏的锐利眼神中掠过一丝恨意,旋即恢复平静。
之前,易中海已经提醒过,昨晚的事情已经很让人脸面无光,关于贾东旭新婚当晚伤了腰部的事情尽量不要外传,否则他真没法在这工厂和院子里抬得起头。
但她没有主动开口。
“林尘,你来了……”易中海瞥了一眼林尘空空如也的手,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林尘倒是不在意贾张氏的态度。
走近一看,林尘眉头微挑:“你说他是扭到了腰?我看这骨盆都差点移位了……”
易中海略显疑惑:“不是吗?”
林尘又看了下脸色发白的贾东旭:“你自已说说,不然我要按扭到腰处理了。将来要是成了植物人,可不要埋怨我。”
一提到瘫痪,贾张氏慌了神:“东旭,究竟是怎么了,说清楚!”
林尘这个家伙虽常常出言不逊,但他按摩的本领确实在工友们中有口皆碑。想到瘫痪的可能,贾东旭也是心头一紧。
“我……”
“昨晚……招弟在……在上面。”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尴尬,贾东旭结巴地说个不停,但大家多少都听明白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花样百出。”林尘不禁笑了起来,还转头对易中海开了个玩笑:“一大爷,说的就是这回事吧?”
“咳咳,林尘你还是先帮东旭看看吧。”回想起林尘上次说的那个玩笑,易中海满脸通红。
林尘当初的话竟真的应验了……只是他自已并未料到而已。
事实上,连林尘本人都有些吃惊。
他那时的话其实多少带有一些夸大的成分,只不过有这种可能性而已。不用多说,昨晚的事情绝没有贾东旭所说的那么单纯……
单就那点实力,顶多就是比许大茂强那么一点儿。可王招弟毕竟身手不同,二者根本无法匹配。
从二人此刻的状态来看——一个是满脸疲惫,另一个则是含怨带恨——昨晚王招弟应该是让贾东旭折腾了个通宵。
林尘在贾东旭和贾张氏充满期待与戒备的目光中,努力憋住笑意,从旁边的床上拽过一条被单披在贾东旭身上。
随即,轻轻将贾东旭侧向躺着。
在一阵尖锐的哀鸣声中,他毫不怜悯地压了下去。“咔嚓”一声,清晰的骨折声在房间里响起,随即便是贾东旭仿佛被屠宰的牲畜般的哭嚎声。
贾张氏立时慌乱了起来:“林尘,你这样能治好病吗?你简直就是在害命啊……”说着便欲将林尘推开。
而一旁的易中海反应迅速,立刻拦住了情绪激动的贾张氏,低声喝道:“谁才是医生?你知不知道!”
“如果事情败露,贾东旭今后再也别想直起腰来了。”想到若是新房里这种事被外人知道,贾东旭的脸面可真是丢光了。然而易中海却出奇的冷静。
此外,林尘的按摩正骨技巧在街头巷尾是有目共睹的好评如潮,无一例外。更值得强调的是,尽管林尘平时总是在院子内外做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但他在医院中的声誉确是一等一的好,尤其体现在对待病患时的专业与耐心上。
贾张氏因儿子的痛呼声几近心碎,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忍受痛苦,暗自诅咒林尘。面对着几乎像是处理玩具般摆弄贾东旭的林尘。
五分钟过去,见贾东旭额头满是冷汗、脸上尽是惧色,林尘满足地轻轻拍掌:“行了!”
贾张氏怒气冲冲地向林尘扑来,似乎是想要给予某种报复,而早已预见到这一情况的林尘轻易躲闪开来,并朝着门外走去。
“顺便说一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最好节制 ,当然,如果你真的愿意承受瘫痪的风险的话…”林尘临出门时似乎想到了某些事情说道。
回头望了一眼床上如同死去半边的贾东旭,易中海转身追上了林尘:“林尘,关于东旭的事情,尽量保密不要外传好吗……”
林尘轻瞥了一眼易中海, 淡淡回应:“我不会泄露患者的隐私信息,这是作为医生的基本原则。”
易中海带着些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林尘,尽管如此,目前也只能相信林尘了。
此时,前院内已聚集了许多邻居,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刚刚贾东旭那一阵阵刺耳的尖叫整个庭院都能听到,所有人都还以为他又与王招弟闹起了矛盾。
洗漱过后,回到家中换上新衣,一想着即将到嘴的肉食,林尘内心不免涌起了期待之情。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后没多久,院子里传来敲门声。
阎埠贵手捧着两只大红花,带着满脸的笑容出现在门前,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兄弟,每个人的手中都握有一叠红色纸条。
“林尘,我们已经写好了,我们帮你把这些贴上去。”说罢就要进院子来布置。
“只在外面贴就行了,屋里不用。”见状,林尘并未阻拦,因为他已经锁上了所有的门窗。
对此,阎埠贵显得十分遗憾,他原本还想趁机仔细探访一下林尘家内部装潢的情况——用金丝楠木装修的消息已不再是秘密。
张贴红纸的过程中,阎埠贵不甘心地轻轻推动了一下门把手确认其是否锁住,并试图通过窗户窥视内部景象,但由于黑暗无法辨认任何细节。
这一系列举动都被林尘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发笑,不过并没有拆穿阎埠贵的小算盘。
待阎埠贵等人贴好红纸之后,除了承诺给的一大前门牌香烟之外,林尘还分别给三人各抓了一把花生、瓜子以及喜糖,三人因此瞬间高兴得合不拢嘴。
“咱们的林科长可真是阔气,连喜糖都选了奶糖。”
“那还有错,我连贾东旭结婚都没分到一颗糖。”“林尘哥哥,祝福您前程似锦,百年好合!”
三个人轮流祝贺,话语连连不断,好听的话语不绝于耳。在秦家村。
如今的秦家村比平常多了许多生气和热闹的气息。
入口的大树上系上了红色的丝带,通往秦淮茹家的道路与墙壁也贴满红纸,门口更是鼓乐喧天。
十几名孩子围在一块儿燃放着散装的小鞭炮,后面跟着一群穿着开裆短裤、小鼻涕泡的孩子们追逐嬉戏。
院子里挤满了人,大家都在热热闹闹地交谈。
在房中。
秦淮茹身着一身鲜红的旗袍,头发梳成优雅的发髻。
尽管没有什么复杂的饰品,但她仍然光彩照人,美艳动人。
秦淮茹本身长相就很美,只是一直以来的衣服比较素朴,使她的美貌显得有些埋没。
而今天,秦淮茹换上了一袭盘头、洁白肌肤映衬下的鲜艳红唇,再加上紧致合身的旗袍,脚踏一双红色高跟鞋。
这种风格的服饰最适合体现女性的柔和之美。
没有使用束缚性衣物的她,展现了让人称羡的完美身材比例,蜂腰。
旗袍两侧开岔,显露出两条笔直纤长的大腿线条。
这是专门由王秀琴陪同秦淮茹前往首都定做的婚纱礼服。不仅收到了林尘的聘礼,还有额外的礼品。
作为秦家人,他们也不愿在这关键时刻显得吝啬,仿佛在卖出自家的女儿一般。
所以全家人商量之后,狠下心来,去市区为秦淮茹购置了这一套婚礼装备。
此时此刻,秦淮茹的心中却是满满的不安和恐惧,眼中泛着泪光,
王秀琴静静地坐着,悄悄擦拭着眼泪,而周如梅则长吁短叹,面带忧色。
旁观者或许以为王秀琴是因为女儿出嫁不舍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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