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中年男人重复。
“是的。如果您愿意,我愿从兜里掏出我的工作证及随身携带的针灸针来证明。”林尘点头说。
国字脸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好。”
于是,林尘目光如炬地探入手袋,取出了自已的工作证和一包银针。那中年男子看了看证件,显露出一丝惊愕:“轧钢厂,六级医师?原来是一位企业医疗工作者。”
林尘感到有点无奈:“当个企业医也有错吗?同志!你看不起我们企业医疗人员是吧?”
中年男轻轻一笑,摆手表示:“不是这样的,医生是非常崇高的职业!”
“那我们现在说回正题,在那种危急情况下,未接受专业训练的情况下,你是如何瞬间做出正确判断踢飞武器的呢?一般人见到枪,不是吓得两腿发软,就是因本能而逃跑...”
林尘点头赞同道:“作为一名医生,镇定自如是我学徒期间第一课的内容之一。其次,我能一眼判断出他身上的伤势属于枪击所致,虽说具体情况尚未了解,但比起这次所见到的严重伤口我已遇到过更为糟糕的情况,这不足以使我惊慌失措。再者,能在京城之中遭到射杀却依然想方设法逃跑者,必定是恶徒无疑。”
正当他们交谈时,一个身影匆忙接近说道:“罗局,这位伤员的生命状况非常危急,可能撑不到医院就会断气。”
罗局神色严肃下来,“这个人是我们对抗敌人的关键。无论如何都必须尽力救活他!”他转向那个下属,“但是……”
对方表情显得相当苦恼。罗局自已也很清楚,这名伤者自遭到第一击至今已过去了五小时,能存活至今简直是奇迹。即使马上送往医院救治也于事无补;而如今已是深夜时分,要找到合适大夫谈何容易。
“说起来,您不是医生吗?”突然间,罗局注意到手中所持的工作证,看向林尘说道。
“准确来说是工厂医疗员工。”林尘纠正说。
罗局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只要你是行医人员就足够了,赶快过来搭救他!”
然而林尘并未行动,反而说:“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他的致命位置未受到伤害,主要是出血过多。”
“我可以暂时为他止血,应该能坚持到送往医院接受输血和其他治疗措施;但若是术 现问题,您可不能因此怪罪我哦。”
深吸口气后,罗局坚定地说:“行,我答应。”
听到这话,林尘便屁滚尿流地跑去,从针灸袋中抽出几枚银针,长短不一,挥动之间闪现银色光芒。
还未等围观的人们回过神来,那些银针已迅速插入敌方间谍的身体。
“血……血止住了……”一名守在旁的军人高呼,语气间透着难以置信。
林尘收好了他的工具包,“跟做手术的医生讲清楚,完成手术才能拔针!”
“有方便的机会,可以去红星医院。那里虽及不上协和有名,但去了之后对外科主任说我的名字,他会知道如何处理,免得多生枝节。”
局长大人摆摆手:“你也一起去吧!”
林尘反驳道:“你不守信用!”
“特殊时期,灵活应变!”
到了红星医院。
外科主任的办公室里。
“林先生,上次提到的事情,您考虑如何?像您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们的外科科室,定会如鱼得水!”
林尘摇摇头,“感谢周老师的厚爱,我目前的岗位很满意,并不愿给你带来负担。”
“您的学识背景……唉……”周主任叹息摇头,林尘虽然医术了得,无奈学历太浅,仅为中专,而且有些固执已见。
这样的情况,在卫生行业几乎是个缺陷,即便他已经达到了六级医师的标准,很大程度依赖于那独步的银针技法。
他曾建议林尘去继续深造,但被婉拒了。
向周主任鞠了一躬,林尘离开了房间。
内心里他在抱怨:
作为工厂医生,这职业身份我可不能放手,任谁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罗警官,这是那人的全部资料!”
手术室外面,罗局长拿到了林尘的所有档案资料。
“林尘,年方二十,无父无母的孤儿!”
“自幼随民间郎中行医,哦?竟曾救过军队中的同志?”
送来资料的人补充说:“是的,据内部文档记载,当年北平一支游击小队,在城郊遭受袭击后损失惨重,幸存者是被路过的一位老中医所救。”
“老中医当时有个小男孩陪着他,称其为‘华公公’。”
“周围居民对此事也是知情的,后有官兵去查找时,被告知此人早已离开,这个男孩的名字叫做林尘。”
罗继续阅读:“拥有中专学历,上月新来四九城。还曾经遇劫,身上衣物全无,呵,看来这小伙也有落魄时呀?”
资料人员答道:“确实是挺狼狈,几乎被我们当作流浪汉抓去工厂劳改,后来通过山东方面的核实,才再次开具了调令信件。”
罗点了点头,“多年奔波劳碌,无怪乎能镇定自若地处理问题。”
大约半小时过后。
在走廊等候已久的林尘,正打盹之际突然被惊醒。
看到眼前站着的罗警官,林尘瞬间清醒过来,“可以回家了吗?”
“为何还在这等呢?”罗问。
林尘一时语塞,满脸不解:“不然我应该在哪里等?”
这一幕令罗警官忍俊不禁,拍了拍林尘的肩膀,“是不是记错了?算了,我送你回去。”
林尘望着罗警官,心中满是委屈,
真有那么多人说过,您的表演技术很粗糙吗?
这真是忘了吗?
这明显是有意为之。
这老腾,心思太狭隘……
有免费的车不乘真是浪费。
不过,林尘并没让人送他到家门口,而是在巷子口就下了车。
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晚上七点半,院子中的大娘阿姨们还没歇息,在中庭的路灯下围坐着和花婶聊天。
毕竟她们的孩子都渐渐长大了,日后总要跟花婶这样的媒婆打交道,如今多混个熟脸面,也没什么不好。
一见林尘,贾张氏那双眼如三角形的一盯,到了晚上更是显得有点诡异。
不过林尘早就对贾张氏的敌意产生了抗体,反而对她露出了个带挑战意味的微笑。
正好憋了一肚子的不愉快,正无处发泄呢。
贾张氏正准备大发雷霆,高慧眼明手快地拦住了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贾张氏这才安静下来,却仍怒目而视地盯着林尘。
这幕情景令林尘失望,他已预备好了来场大战。
心中郁闷地环视一周,未见到贾东旭和他的相亲对象。开启了他的紫金瞳查看,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想去傻柱那里散散心,可傻柱正在易中海家中,也不知二人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林尘感到些许失落。
正当他打算回去检查自已的金丝楠木时,
门外传来了两个步伐稳健的声音。
“同志们,你们找谁呀?”
门神阎埠贵警觉地从房内出来,听出了外面脚步声的主人肯定是穿着皮鞋的,穿布鞋的不会发出这种声响。
然而,当他看见门口进来的是一位穿军装的人,便立即后悔自已出来得如此早,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来。
林尘见到访客也是一愣,以为他们是来找自已的,准备随时溜之大吉。直到听到对方的话。
“同志,贾东旭是不是住在这里?”
林尘顿了顿脚,往旁边一站,尽量不引起注意。
中庭院内的众位大妈大婶也都注意到前院的情形,纷纷探头观看。
阎埠贵领着来人在中庭院内停步:“同志,这里就是贾东旭的家,他……他出什么事了吗?”
一听说这事,贾张氏立刻跳了起来,扯着喉咙叫道:“东旭?我家东旭怎的了?发生什么事情?”
联防队成员蹙了蹙眉头,严肃地质问:“您是贾东旭的哪一位亲属?”
贾张氏的气势瞬间矮了下去:“我……我是他的母亲。我家东旭到底怎么样了?他人呢?”
领头者沉声道:“我叫李宏伟,是城东联防队的队长。据我们观察,贾东旭于小树林中对女性同志实施了不当行为,已被我等现场逮捕,并且已经关押。”
贾张氏一听,声音都变尖了:“不可能!我家东旭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今天他还出去相亲了,肯定是有误会。”
李宏伟皱起了眉,耳根有些发疼。
“我们是在场目击并且当场抓获,证据确凿。关于您所说的相亲,据当事人所述那的确是他的相亲对象。”
“但她目前似乎十分惊慌失措,一直在哭泣,所以我们前来调查此事。居委会的人员正在赶来的路上。”
易中海快步上前,“同志,会不会有什么误解呢?我叫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父……”
跟随在他身后的高慧显得有些紧张,正是她首先报告给了易中海。李宏伟语气平静:“这是否是一场误会,调查清楚就会知道了!”
“谁是花婶?”
“是我……我的名字是李翠花!”花婶急忙举手,坦率地答道。
“你认识王招弟吗?”
“认识、认识,今天我就是领她来城里相亲的。”花婶迅速说道。
“相的对象是贾东旭?”
“对的!”花婶诚恳地回答。
“啪!”李宏伟猛得阖上了笔记,声音骤然变得严厉:“第一见面就带着女方去树林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你是
难不成是担心身上染血?
“小杂种,有本事别躲,你不信我就在这你家门前撞死给你看!”
“快来看哪,那不讲理的小家伙在欺侮人啊...”
“这小子心真狠,欺辱我们寡母孤儿,占了我们房子,如今还要赶尽杀绝...”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贾某人啊...你就不能睁睁眼看看这世道..”
人们见到疯狂的贾张氏,面露冷漠如过客看街景之色。
即使是原本想为她辩护的易中海,脸上也浮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这样当着联防队员们面唤你丈夫,真是一点也不懂得轻重缓急了?
李宏伟脸黑地大声喝道:“贾张氏,你还闹个够?”
“你儿子的事情不想解决了?我们马上就把送到石料厂劳教了!”
“什么..”似入魔的贾张氏如同被下了定身法。
一边,林尘闪电般奔回家。
面对着冯开山师生三人的错愕表情,进屋取了一袋瓜子,兴致勃勃地跑了出去。
“到哪段了?讲到哪里了?”
外边,刘光天、刘光福立在凳子上张望,突然身后响起了声音,吓得二人差点没站稳。
“林尘哥,你怎么无声无息的走动?”见到是林尘,刘光天不满地说。
林尘答道:“是你俩太投入了,我喊了好几次都没注意。”
“赶紧说,说完有瓜子吃..”
以他不低的个头,垫起脚尖能很清楚看到现场情形。
就想搞清楚到底错过了些什么精彩。
刘光天咽下了一口口水,立即答应道:“林尘,你别耍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尘急忙道。
“你离开之后,联防队长斥责了一通贾张氏,不久街上办事处王主任也到了。”
“就这些?”
“就这些!”刘光天确认地说,接着狐疑地问道:“你不是要反悔吧?”
林尘斜着眼睛答道:“我会做这种事?快,各人一把!”
刘光天一把抓了过来:“感谢林尘哥!”
“那我呢?”刘光福看到林尘手中的袋子,惊喜地问。
“当然也有你的一份!”林尘笑道。
刘光福连忙将手蹭了几下衣物,然后探入手抓了一把。
虽然他的手掌较小,只能攥住少许,但也让他心满意足。
“谢谢林尘哥!”
林尘微微一笑,混入人群中。
众人见林尘不仅到场,还带来了瓜子,都强忍住了笑..
那边厢,王二条跷着腿专心聆听着王主任的讲话,忽然感觉到旁边多了一个身影。
一回头,看见神秘莫测的林尘出现了。
不等他说什么,手中已经被塞了一把瓜子:“闭嘴,看戏!”
刚涌到喉头的怒火被林尘突如其来的礼物给压了回去。
此时,街上王主任正与治安处李宏伟交谈:“李大队长,欢迎到东城区莅临指导,本应早些登门拜访,却不料会在这里遇见。”
“应该是我去您那儿拜会,咱们都是同一条街道上的守望相助。”李宏伟回应道。
“王主任,临来的时候上级吩咐过,希望我能多向您讨教学习,我刚刚到这里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今天的事情不知道您怎么看?”
王主任扫了一眼满面焦虑的贾张氏和花婶,“我了解花婶的情况,她是这一带有名的老媒婆。”
花婶充满感激地看了看王主任,这句话无疑帮她洗刷了不少冤屈。
万一被认为是在做那些低俗之事,她的声誉就要受到极大损害。
不仅是她,那些通过她介绍相识的姻缘,也可能蒙受非议。
“贾东旭和王招弟的事,在来到这座四合院前,我已经去了你们联防队了解了一些。”
“王招弟已经表明,贾东旭是她的恋爱对象,两人彼此投缘。”
“只是行事有些不当……”王主任的话中已是尽可能婉转表达了意见。
“哦哟……”
周围的群众听后都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喧嚣。
李宏伟点着头表示赞同:“既然事实清楚,处理起来也就不那么困难了,不过贾东旭还未结婚,仍需适当引导教育一番。”
王主任回应道:“的确如此,相应的处分要实施到位,等贾东旭回来,我们会通过街道发出通报批评,并增强他的思想道德教育。”
问题得到解决,李宏伟不再多停留,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待李宏伟离开后,王主任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看看这是您和您儿子造成的后果吧!”王主任对贾张氏严厉指责。
刚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的贾张氏,此刻又紧张得无法安稳地坐着:“王主任,我真的没什么过分的行为啊。”
王主任语气冰冷,“还敢说没做过?刚才我还站在门外,听你说什么迷信言论。我警告你不止一次了,若再犯,真敢将你遣返回农村。”
听到这儿,贾张氏不由自主地退缩,变得异常胆怯。
“哼!贾东旭也是,做了错事还死活不认,你教的好儿子啊!”王主任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厌烦。
“如果不是那女孩仁慈善良,就凭他的行为,早该严惩以示警醒了!”
贾张氏见此情势,不再一味畏缩:“不,不会的,王主任,我家东旭您应该也明白,可能是他一时冲动才做错了选择...”
王主任冷笑:“事实如此明了,你们现在必须向那名女孩给出合理的解释!”
“解释?”贾张氏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王主任生气地质问:“难道你就看着这女孩子名声扫地,还能毫无羞愧感?”
“是是,我们一定解释清楚…”贾张氏吓得身子一抖,急忙点头同意。
看到她的样子,王主任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那个女孩说了,如果不娶她,她的名声就彻底败坏,甚至可能有更严重的后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贾张氏听闻大惊失色,立即表态:“会,会的,东旭一定要娶她!”
王主任轻点了点脑袋,“既然决定下来了,一会就到联防队将王招弟带回,等贾东旭归来后再一起去登记结婚吧。”
“行行,我现在就行动。”贾张氏连忙起身配合。
“稍等,还有事要说。”王主任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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