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结束，李信悄然从树林另一头离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次和找沈星楠那次不同，以他和沈星楠的熟悉，交易起来就像个正大光明的买卖，这次却是和陌生人，紧张与不安一直让李信始终防备着意外情况发生。
看了眼时间才十二点半不到，想着自已至少半年都不会再来黑市出售东西，又在角落里静静等待5分钟。
确定没有人跟来，附近也没人，将带补丁的衣服脱下，骑上车向另一个黑市而去。
同样的操作，进入黑市没有废话，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速度就快上许多，找到一个票贩，以同样的方式，一番操作又是一千枚鸡蛋被解决出去。
时间也默默来到了两点多，走在回去的小路上，漆黑的夜色笼罩一切，四周愈发静谧。
不知是不是两次交易都顺利完成，李信心中紧张的感觉终于消失，放松后一股尿意涌来，算着回家的路程，见四周没人，钻进一旁的小树林之中。
“他进去了。”
远处，鬼鬼祟祟两道身影缓缓靠近树林，眼见李信走进树林消失不见。
“走，跟上。”大个子小声说道，当即上前一步，率先向小树林走去。
片刻后，两人从树林的另一边钻出，看着空无一人的小路，小个子道：“怎么办？跟丢了。”
“玛德，你回去汇报，我往前走，看看能不能追上。”大个子骂了一句吩咐道，说完也不管同伴回应，率先往进城的方向追去。
虽然这人拿出大量鸡蛋，衣服还满是补丁，但兑换了大量的酒票不像农村人急需的东西。
小个子见大个子离开，转身回到树林，打算穿过树林回去和老大汇报。
砰！砰！
刚出树林回到原来的小路，两声闷响，小个子原本佝偻前进的身体轰然倒地。
‘靠，不讲武德，竟然跟踪我。’
见人确实被自已敲晕，李信心中大定，刚刚就感觉背后发毛，也顾不得尿意，进了树林找到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就躲了起来。
原本还想等两人离开后自已再逃走，没想到只回来了一个人，想来另一个人是从另一边出了树林追自已。
好在自已谨慎，头罩一直没取下，不然被看到真实样子就麻烦了。
带上一双手套，给他头上套了个袋子，拿出两段麻绳将小个子的手脚都给捆住，扛着人穿过几片树林，将人运到更偏僻的地方。
此时李信也不知道自已跑到了哪里，陆陆续续走了一个多小时，在这片密林中李信等了10分钟确定没有人。
‘累死我了。’李信喘着粗气，将小个子身上的东西搜刮干净，其外套裤子脱下，用几段麻绳将人背对自已捆在树上。
再次检查了一下小个子没有醒，扯下袋子，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李信迅速的又将袋子给他套上。
小个子冷的打了个哆嗦，醒来发现自已眼前一片漆黑，头上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被捆在了不知是柱子还是什么东西上面，挣扎两下发现挣脱不开。
这时一道沉闷的声音传来：“叫什么名字。”
李信用一块布按在口鼻上，压低声音问道，尽量改变音色。
小个子吓了一跳：“兄弟，误会。”
砰！
李信双手抓住棍子一头，狠狠打在他身上，对于跟踪自已的人他不想废话。
“啊！”
砰！
李信又是一棍子：“闭嘴，问什么你答什么。”
小个子顿时不敢喊疼，老实答道：“我叫张川。”
“另一个人叫什么？为什么跟踪我？”
张川老实交代：“另一个叫苗兴，我们老大看你和周老三换了那么多鸡蛋，想知道你的货源。”
“你们老大叫什么？组织叫什么？有多少人？一一交代。”李信看了眼手表，已经四点多了。
“家住哪里？据点在哪里？家里有哪些人......你叫什么名字？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将手电筒内的电池换了一节基本没电的，借着微弱的灯光，把问题和答案一一记下，重复穿插打乱顺序不断的提问，突发想到什么问题还会临时添加问询。
李信没学过什么审讯手段，只能用这种办法，前前后后问了一个多小时，但凡有和上一次答案不一样的，李信就给他一棍子。
天色渐明，再次将人打晕，布袋和绳子都取了下来，张川整个人顿时摔倒在地。
摆好姿势，用他的衣服裤子将其上半身固定在树下，确定这个张川的脑袋对着树干，即使睁眼也看不见身后的自已。
再次检查确定没有留下和自已有关物品，李信头也不回的离开。
背对着张川走出树林，找到方向后在无人角落将头套和手套取下，更换了外套，骑上自行车朝轧钢厂而去。
......
“困就睡一会，反正也没事。”旁边的刘力扬拱了拱李信的肩膀。
“没事，马上就中午午休了。”李信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按时睡觉，还是昨晚太刺激了，17岁的身体居然一个通宵就犯困。
伸了个懒腰，李信重新将头低下，右手刷刷的写个不停，按他的习惯，每半月就会整理好一份车辆使用登记，车辆保养评估等记录。
刘力扬见李信又埋头苦干，自嘲的摇摇头，他是看不来那些表啊文的，不知道李信每月那么多汇报表、文件，是怎么写出来的。
再次一个哈欠打的猝不及防，李信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纸包，默默给自已的杯中加上几粒枸杞。
心念一转看向空间中自已种的枸杞树，预计下半年就能开始结果了。
这时，旁边突然伸来一个茶杯，李信也给加了几粒。
同事陈叔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给了李信一个意味深长，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李信：“......”
我才17，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不理会众人，再次低头，写字的手速明显慢了下来。
‘黄然，三十多岁具体不详，团伙共6人，主要做黑市农副产品买卖，据点......’
李信心中思索着审问到的情况，再次复盘一遍，确保自已没有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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